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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她?好像是叫沈隽吧……”季容容刚说完,就闭紧了嘴,“安东尼,你和她——”

  如果说之前她只是有些嫉妒沈隽,这会儿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,脸色都有些变了。

  她在国外那么多年,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,就是眼前的安东尼,有一天晚上她参加完party回家,如果不是住在隔壁的安东尼救了她,恐怕早就……安东尼那时候的冷峻强大让她倾心不已,但之后就算是她想尽办法认识了他,费尽心思追求他四年多的时光,安东尼却丝毫不为所动。

  这是季容容心中不想被人揭开的疮疤,也是她平生最不甘心的事,现在安东尼在外人面前打开她的手,更让她的脸色十分难看,下意识说出沈隽的名字之后,心中翻滚的全是控制不住的愤怒。

  而楼锦书在一旁看到这个叫安东尼的男人眼中的光芒,同样皱起了眉。

  这眼神……他是受虐狂吗?刚才如果不是自己,说不定沈隽真会让他没了命,就这样,他都能用这种眼神看沈隽?

  楼锦书淡淡说,“别看了,她对你这种男人不会感兴趣的。”

  安东尼轻笑一声挑衅地看了看他,“这种事谁知道呢!”说完就大步离开。

  楼锦书其实说的也没错,沈隽最不喜欢的就是带着一股黑道味儿的人,比如以前的徐微正,私自闯入她家,几乎可以说是沈隽最讨厌的类型了。

  不过徐微正和安东尼比起来,段位就要差得多了,换成他大哥还勉强能比一比,然而,也要差不少黑道气质。

  安东尼原名安冬,不是英文里面那个安东,而是冬天的冬。他是原北方安家的人,国内黑道被打得七零八落时,安家在伤筋动骨之前就迅速集体举家迁往了国外,现在在各个国家的唐人街,安家都算得上很有影响力,所以当时季容容才会在美国认识安冬。

  安冬是安家这一代的次子,大哥早早被定为继承人,偏偏他很得安家老爷子的器重和喜爱,于是,被猜忌也是很正常的结果。回国原本是避风头的,他们家还有些洗白的老朋友在国内,他回来之后,倒是经常被拖出来花天酒地戏耍玩乐,今天调戏第一次碰见的小姑娘,是因为厌烦了这样的环境想找个借口离开,却想不到有了这样一个惊喜。

  “很有趣。”

  遇到危险非但没让他退缩,反而令他正觉得无聊平淡的情绪变得兴奋起来了。

  “还是第一次碰见能够完全压制我的人,居然还是个女孩子。”

  安东尼笑着,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提脚往前,跑到楼下,却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踪迹。

  季容容站在原地,紧紧握着拳,指甲都刺入了掌心。最近一段时间她所受的委屈,几乎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。

  “表姐、楼锦书,怎么了,沈隽呢?”李如恰好在这时候跑出来问。

  季容容冷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
  “她说今天心情不好,先走了。”楼锦书替沈隽解释说。

  李如点点头,“这样啊,那下次再约她好了,来来来,继续唱歌呀。”

  季容容见连李如都这样似乎对沈隽的失礼丝毫不介意,终于忍不了了,她大声说,“我也心情不好,先走了。”说完踩着高跟鞋“噔噔噔”地离开,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,眼里也出现了浓浓的恨意。

  就在这时,她的耳边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声音,“……不甘心吗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不甘心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想要……吗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想报复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不甘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季容容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,然后咬着牙恶狠狠地说,“我不甘心!”

  “那么,你能付出什么呢?”那个声音似乎在她的耳边呢喃。

  “什么都可以!我什么都可以不要!我不甘心!凭什么——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,美貌、尊严、爱情,什么都没有!”

  “我不甘心!明明小时候我比她更漂亮,为什么现在她长成了大美人?连她的朋友也是……都是那么漂亮!我恨!”

  “凭什么她能够一直锦衣玉食,我却因为家族没落要去讨她的欢心?”

  “凭什么我爱了四年而不得的人,会看上一个只有脸的女人?”

  “那个女人……凭什么那么傲气,就因为长得美吗?”

  “我恨!”

  我不甘心。

  季容容觉得自己愤怒得几乎要燃烧起来,之后,竟然慢慢失去了知觉。

  到底……我是怎么了?

  往四周看了看,季容容发现自己是在家中躺在自己的床上,顿时松了口气。然后她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,一时间寒毛直竖,跳起来就冲到梳妆台前。

  镜子里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,仍然是熟悉的模样,甚至因为卸了妆,没有了精致妆容的加成,即便是自己看镜子里的自己本该有滤镜的评价,也实在算不上是个美人。

  一点变化也没有。

  她一边心情复杂地彻底放松下来,一边又很失望。

  难道她只是一时间气得失去理智了吗?可是为什么会完全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  “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?”季容容暗自想着。

  然后,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,不禁更加苦闷失落。

  她回到床上,昏昏沉沉地睡去,却不知道自己身上浮现出的淡淡虚影似乎要离体而去。

  沈隽回到家中,查看了陈玉四人的修炼进度,才回到房间休息。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下来之后,又觉得有些好笑,这种烦恼原来已经开始影响她的性格了吗?以前她虽然也是需要时从不手软,但从不喜欢牵涉无辜,她自问和暴戾这个词是没有关系的,今天确实有些失态了。

  “慢慢的,我觉得还是可以控制我自己的。”沈隽轻轻说,“不过两魄而已,我还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