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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最可怕的是,我发觉我没有资格难过(1 / 2)

第47章 最可怕的是,我发觉我没有资格难过

楚晴川颇有耐心地看着我。

我摇摇头,叹了口气,他在我心中渐渐成型的神祇轰然崩塌。

“我好好的人不做,做你的情人?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?”我出言讥讽。

“你是不是对这个词,有什么误会?”他没理会我的问题。

“是你对这个词有什么误会吧?”我虽然要仰视他,但此时并不觉得受他压制。

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,审判他!

他凝视着我,问:“有何高见?”

“情人,就是无法给予正式名分或承诺的人。现在叫做情妇,小三,感情破坏者,懂不懂?没文化就多看点书啊!”

我虽然不再期待婚姻,甚至可以说是排斥,但我知道,我的内心深处是期待爱情的。这并不矛盾。

我为什么会意识到这一点?因为楚晴川说得很对,我缺爱,而他给了我很多我认为类似爱情的东西。

换句话说,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,让我认清了自己对爱情的态度。

我现在理解很多女性抱怨男友或老公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,指望他们还不如找110的心情。

毕竟无法神兵天降也就罢了,可连举手之劳都不愿意,要他何用啊?

然而,楚晴川和我相处的时间不久,我却无可否认,他的每次出现,都是在帮我化解危机,冰冷中予我温暖。

谁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好啊!不然哪来那么多云备胎呢!

所以,哪怕就算他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,但至少他对我用心了,我不能凭白享受别人的好。

可是说到报恩,我有自己的方式,他抛给我的选择,无法接受。

楚晴川一直在端详我的眼神和表情,他也真是厉害,单从神态就总能掌握我百分之八十的想法。

“看过杜拉斯的小说《情人》吗?”他悠悠地问。

“没有。”我其实是看过的,但这本著名的被翻拍成电影的小说,对我而言有些难懂。

“男人和女人因为**纠缠在一起,是各取所需,彼此满足形成依赖。而一旦产生了爱情,就是一场精神力的博弈,通常都是女人惨败。”他走进书房,拿出一个盒子,我跟着他走出家门。

我不明白他是在和我讨论文学还是意有所指,这种话题我没有胜算,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。

只好硬拉回去:“好,你可能在国外待久了,对这个词没有概念。你注意听,在我国,小三是为人所不齿的,不要说什么爱不爱情,请先尊重道德。一夫一妻制,你滴明白?”

“日语我只听得懂三个字。”他忽然就换了关注点。

“雅蠛蝶?”我脱口而出,暴露了我浅薄的语言功底。

“xilu”他的发音分轻重,很好听。

“这不是五个字儿吗?”我默念一遍。

尽管我喜欢看日漫,但都是打打杀杀的那种,我对这句话的意思没有印象。

“我爱你。”他说。

我以为他跟我告白了,吓得不敢吭声,而且还有点不知所措。

“翻译过来,就是这三个字。不过,下次我们可以试试换种语言做,你的发音还不错。”

我发现他最近很喜欢俯首在我耳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,好像生怕我听不见似的。

怎么就跑题了?!

我追着他下楼,问他看《情人》时有没有最喜欢的句子。

他驻足,认真地想了想,说:“假如没有痛苦,那么一切都会被遗忘。”然后他又问我。

“他说他爱她,至死不渝。”我回答之后,才意识到说漏嘴了。他问的那么自然,就好像确定我看过一样。

“很好,说明你还相信爱情,有颗少女心。”他脚下生风,我紧追慢赶。

“所以我才不会给你当情人!”我主要是为了追上他做总结陈词。

他忽然停住,杀我一个措手不及。

“那我告诉你,在我的意识里,情人是比恋人和爱人更有风情的词,承载的内涵更多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
而且我未婚,订婚仪式以狗血收尾,严格来说我还是单身。按照你的理解,以现在的关系,我应该是你的情人才对。”他几乎一气呵成。

我觉得脑容量突然就不够了。

他驻足在我身前,似乎在等我转过弯来。

“ver”他如此说,大概觉得英文不会有歧义。

到底是我误会了他,还是他巧舌如簧让我输了辩论?

“那你还娶她吗?”我下意识地问。

“你介意吗?”他立刻回问。

我当然介意啊!

可我忍住了这几近要脱口而出的回答,因为我觉得他在侮辱我。

这还用问吗?!

他上前一步,跨越了安全距离,低头盯着我道:“回答我,我想听。”

说真的我对男人的了解很浅显,而且因为楚靖南那个渣渣,我总把他们看成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。

楚晴川的出现让我这种想法有了些许改变,可奈何我们也是从那种事开始的,所以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我的想法。

我那时自然是不知道,男人在感情上也会希望得到肯定。女人需要安全感,他们偶尔也会想要。

也许是因为刚讨论过了严肃的文学和爱情观,我居然很想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介不介意你娶她?我不确定我有这个资格。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,看到你吻她的时候,我很难过。

而且你知道吗,最可怕的是,我发觉我没有资格难过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我一定是动了真情的,因为我的心里涌过一阵一阵的酸楚。

那感觉就像潮水一浪一浪地拍上沙滩。

他一定是被我矫情的回答吓到了,竟然一直没有反应。

毕竟我平时说话也很少有这么深刻的时候嘛。

我尬笑两声,转移话题:“你说我下午到了公司,同事们会不会视我为女性公敌啊?”

楚晴川直接回答我不会,因为他安排欧阳帮我请了病假,是用我的员工账号走的网上请假流程。

“也就是说不会被人发现我睡了亚瑟王?啊,好遗憾。”我嬉笑着说,心知欧阳是他的大秘总管,嘴严得狠。

“你的英文名字怎么来的?”他扶着我的肩膀,带着我走向车库。

从我矫情完开始,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望着远处。

我吐吐舌头:“对抗你,哈哈哈哈。”

“拭目以待。”他的手不知何时滑到我腋下,悄悄偷袭。

刚走进车库,我就听到门唰啦啦的降下,拔腿就要往外跑,却被楚晴川一把拉过揉进怀里。

“你有资格难过,而且我改变主意了。”他似乎在回应我之前那番无疾而终的话,

可那时我感觉不到光,而且意识到自己在封闭的空间,就只能紧紧闭上眼睛,死命地箍着他的腰。

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说话。

我有幽闭恐惧症,并不是天生的。

可是发病原因,我却不记得。

我带着哭腔求他打开灯,他却笑着让我别装,说我没这么胆小。

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这样的绝望,尽管车库不小,可我已经知道这里是封闭的,它越大,反而更能激发我的恐惧。

因为我不确定从哪里就会出来一只魔鬼或者妖怪,还有比鬼神更可怕的人。

他终于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,我的力气大到吓人,他拍我的脸颊,无论怎么安慰我我都疯了一样摇头。

“让我去开灯,声感可能没电了。”他想要迈步,可我就像溺亡的人抓住了施救者,缠得他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