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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1 / 2)





  上了车,我们就奔高速路口驶去。行驶在高速路上,韩光负责开车。我打开一只箱子,看了一下里面的书籍。韩笑似乎没有多大的把握,问我:“四哥,你说他们能上钩吗?”我没说话,倒是开车的韩光看看后视镜说了一句:“他们已经来了!”我们扭过头去,后面果然跟着一辆小货车,一直稳稳地跟在我们后面。张印说道:“差不多了吧?这里挺偏僻的。”我伸了一下懒腰说道:“好了,准备停车撒尿!”韩光将车稳稳当当停地在了紧急停车带,我们四个人下了车,依次站成一排,拉开裤门撒尿。这时,那辆小货车也靠了上来,紧挨着我们的车停住了。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,打开货仓的门,居然从那里又下来了七八个人。笑小声问道:“万一他们杀人灭口呢?”我撒完尿,拉上裤链说:“听天由命吧!”刚转身,就见这群人围了上来,手里挥着明晃晃的刀:“不许动,都听见没,别乱动!”我见常德昌和义哥不在这群人里,松了一口气,慌忙举起手来:“别别别,各位兄弟,需要什么你们随便拿,千万别伤我们性命!”其余三个人也都举起了手。“你们靠在车上,全都别动!”带头的人戴着棒球帽,抖着手里的刀说。我们全都转过身去,两只手扶在了车顶上。这群人打开我们车的车门,开始一箱一箱地往小货车上搬箱子。

  我们几个装模作样地哀号:“大哥呀,东西你们拿走,可千万饶了我们哪!”六箱很快搬完了。有一个人向棒球帽喊道:“大哥,全搬完了!”然后关上了货仓的门。棒球帽忽然冲我们狞笑起来:“嘿嘿,哥儿几个,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你们到了阎王那里可千万别怪我!”完了!我们的心一沉,看来他们真是要杀人灭口了。正巧这时候,一辆警车也停靠在了紧急停车带上,两个警察下了车,也是解三急的。有人赶紧对棒球帽低声说了一句:“大哥,有警察!”他们马上将刀全都收了起来,扭头看看警察,又看看我们,生怕我们喊句求救的话。

  我们几个就装做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样子,尤其是张印,堪称演技派,腿都抖了起来。警车距离我们不过两三米,棒球帽往下压低帽檐,说了一句:“算你们运气好,走!”带着这伙儿人上了车,启动小货车走了。

  我们长舒一口气,靠着车,我点了一支烟,自言自语:“谢天谢地,幸亏常德昌和义哥不在,要不然我们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。印哥,你演技真好,腿都哆嗦了,你应该去好莱坞发展的,奥斯卡影帝对你来说那是探囊取物!”张印后怕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:“哪里啊,我那是真的,吓死我了!”“啊?”“四哥,常德昌和义哥为什么没来呢?”是呀,劫国宝这样的行动他们一定会来,为什么没有出现呢?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妙的念头,将烟一扔急道:“不好!快回医院!”

  第十六章 莫名的情愫

  预感到了傅老可能会有危险,我们回到了医院,刚躲过一劫,没想到常德昌又派人杀来!成功逃脱后未免夜长梦多,我们连夜回到了秦皇岛,却得知之前负责护送国宝的赵旭东与徐明高还有童萱萱都没有回来。正在担心他们的安危,却接到了一个诡异的电话……威逼之下,我只好去和神秘人交易,救回了徐明高和童萱萱。可是对于童萱萱,我却始终有种莫名的情愫。之前的恋爱经验告诉我,在完全忘掉一个人以前,千万不可找下一个,要不然受伤的可是三个人。对于童萱萱,我不得不慎之又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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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常德昌我们只见过一面,从他乘隙偷袭傅老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此人有多卑鄙;义哥更不消说了,整个儿一个下流胚子。这两个人迟迟没有出现,原因不外乎一个——除掉重伤的傅老!常德昌的目的远不是五年前的那场恩怨,而是要趁机撼动傅老在武林的地位。我们本想打个电话给三光他们,提醒他们注意安全,可是三光此时不在医院。转而拨打刚子的电话,他身为医生,会时时刻刻守在傅老的身边。可是他的电话竟然不通!一连几个人的电话都无法拨通!我们急忙又给三光打了电话,让他前往医院看看什么情况。“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我最后叮嘱了一句。可是半个小时候再打过去,三光的手机也关机了……

  韩光将车速提到了极限,我们向医院飞驰而去。赶到医院的时候,天已经暗下来了,傍晚朦胧的暮色将西安这座古城笼罩在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。老远就看到了医院里那个醒目的红十字霓虹灯。车刚驶进住院区,还没等停稳。我就拉开车门跳了下来,急匆匆往病房赶去。其余的人也都赶了上来。

  果不其然,待我们拉开病房的门时,看到整个病房空空如也!我拉住一位路过的护士问:“护士,这间病房的那个老先生去哪里了?”护士翻看了一下住房记录:“他今天下午已经出院了。”“出院了?”“嗯。”护士又看了一下,“四点半左右吧。”我们到达寄存点的时候是下午三点,在高速被劫持的时间正好是四点半。常德昌和义哥等人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毒手。除了我、韩笑、韩光、张印四个人外,其余的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,无一幸免。这些人是死了还是怎么样了?

  我的心间浮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:消失的人一共有九人,这么多的人,常德昌等人不可能一次性将他们全部带走。我们仔细询问了护士傅老出院的情景,谁帮他办的出院手续,谁和他一起离开的等等。可是通过护士的描述,我们赫然发现,陪傅老离开的正是包括曹贤在内的八个人,而且中途没有发生过任何异样的情况。

  我茫然了:这是怎么回事?“四哥,怎么会这样?不会是……”韩笑谨慎地看了看四周,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,“不会我们这里还有内奸吧?”我摇摇头: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那我们可以去买彩票了……这得多高的中奖几率呀……”之前已经出了一个李海东,没道理再冒出一个来吧。如果真是那样,我不知道是该说智行公司的薛总用人不当,还是我太轻易相信他人了。

  眼下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,那就是傅老已经离开了医院,我们也只有先离开这里,再觅良谋了。从住院部出来,拉开车门刚准备上车,忽然听到了一个极低的声音:“喂——佳亮——”声音细若蚊蝇。

  我扭头问三个人:“好像有人叫我……”三个人侧耳倾听。四周安静下来,那个声音更清晰了:“佳亮——佳亮——”我扭过头去,发现大力正在那边冲我们招手。我们欣喜若狂,急忙飞奔过去。“大力,你怎么会在这里?傅老怎么样了?大家呢,都去哪里了?”我们一连串的问题让大力应接不暇。

  大力赶紧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双唇间,说道:“嘘——小声点儿,你们走后没多久,我们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,说让我们马上带傅老出院。常德昌和义哥已经带人杀来了。一开始我们也没信,我们问他是谁。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就挂断电话了。我们商量了一下,为了以防万一,怕是常德昌的圈套,就先静观其变。没想到还没过二十分钟,崔力升和金锁出去拿药的时候正遇上了进入住院楼的常德昌和义哥。因为是在医院,周围全是人,谁都没有先动手。双方互相注视着,金锁先拿了药跑进电梯,崔力升则守在了电梯口。”张印问道:“你们没有动手?”“没有,毕竟是公众场合,大家就这么僵持着。”大力接着说:“金锁跑回病房,慌张之间药掉了一地。我们还埋怨他呢,他却慌慌张张地说:‘不好了,常……常德昌杀来了!’我问在哪里。

  金锁指着楼下焦急地喊:‘就在下面呢!’我们当即决定,带傅老去另一个挂号区办理出院手续,然后从后门走。”“崔力升怎么样?”在之前的战斗中,崔力升负了伤,一对一尚且没有胜算,更何况那个时候他要面对常德昌和义哥两个高手呢?“放心吧,他没事,随后三光也赶来了。两个人瞅准空隙,趁别人乘电梯,电梯门关合的一瞬间挤了进去。常德昌他们就像是傻子似的,被哥俩儿涮了一回。”我长舒一口气,这次只有常德昌和义哥两个人来这里,他们觉得傅老受了伤,身手最好的三光和崔力升也都有伤在身,别人不足为虑。他们以为两个人就可以摆平,可是显然低估了这些人。

  到最后大家还是轻而易举地溜了出来。

  大力顿了顿接着说:“我们出门打了三辆车,常德昌和义哥出来后也打了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。这次纯粹是运气好了,我们的出租车师傅开车技术不简单,几下就把那辆车甩在了最后。然后我们又回到了医院。”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别忘了,这是麻克教咱们的。常德昌再狡猾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再回来。”“为什么给你们打手机都打不通啊?”“大部分人的手机早就没电了。后来我们藏在这里,为了防止暴露,剩下的手机也都关机了。”说着,大力带我们穿过一片小树林,来到了医院的施工区。这里本是一片居民区,医院收购过来是要建高级手术区的,正在拆迁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。我看到大家全都偎依在了一处断墙边。旁边放着三光早就取出来的六箱敦煌佛经。看到这些人和国宝,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大家见到我们平安归来也都很激动。三光对我说:“辛苦了,咱们还是快上路吧。”“嗯,他们现在应该发现箱子里不过是些报纸杂志了。”我们这一招本是调虎离山,可没想到却中了常德昌的计中计。这个对手真不简单。

  韩光开车过来,大家都上了车。我最后上车,回首又看一眼西安。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使我们接二连三地遇险,差点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望着夜色中的西安,我长叹一口气,心中默念:西安,别了,后会有期吧!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,突然,一阵马达轰鸣声传来。我一愣,循声望去,十几辆摩托车在碎砖瓦砾中穿梭驶来,车灯闪亮。飙车族是不可能来这里消遣的,四周又没有别人,只有一个答案——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。

  我冲三光大吼一声:“快开车!”扭头朝汽车相反的方向跑去。现在我唯有牺牲自己吸引火力了,减轻三光他们的压力。“佳亮!”众人呼喊。顾不上那么多了,三光知道我的性格,唯有踩下油门跟在我后面。可是我的速度也将三光开车的速度带慢了,摩托车很快跟上来,将车挤在了中间。骑手手里都握着铁棍,“噼里啪啦”一阵乱敲,车窗玻璃很快出现了裂痕。我看这群人的目的很明显,只是为了抢夺车上的国宝。我停下脚步,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其中一个骑手使劲扔出去。

  那小子惨叫一声,头上流出了鲜血。我飞奔过去,冲他的头狠命踢出一脚。抬起倒地的摩托车骑上去,冲三光比画了一下,两只手一左一右交叉,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头顶上画出一个圆。意思很简单——兵分两路甩开他们,在高速路口集合。

  我们相识多年,这份默契早就有了,三光喊道:“你自己小心!”猛踩油门,绝尘而去。一对摩托车急速跟了上去。余下的五辆摩托车冲我而来。我加大油门,马达轰鸣。一抬车前轮,急速飞驰,对方在身后穷追不舍。

  三光的驾车技术没的说,甩下这几个二把刀没有任何问题。相对来说我就困难多了。摩托车不是我的强项,何况这还是在市区,多个路口限速,让我不得不有所顾忌。

  但是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,车速远远超过了限速,很快追了上来。我不得不提速,尽量走一些偏僻小路,五辆摩托车也随着拐进了小路。对方手里都有家伙,跟他们硬拼显然是不明智的。我一扭转车把驶出了小路,向右拐去。这五辆车加大马力向右边追来。这里是一个死胡同,我突然放慢了车速,猛地一掉头,向五个人的车队飞速驶来!

  车速到了极限,风驰电掣一般朝对方的阵营冲过去。五个人还在错愕,竟没人敢上前阻拦,只是挥舞着手里的铁棍乱吼:“停下,快停下!”我直接跨在了摩托车上,身子就这么直立着,厉喝一声:“来呀,有本事来呀!”这一嗓子让这些人怔住了。转眼间,我已经冲了进去。五个人来不及阻拦,只是用铁棍乱敲乱打。我突然压低身子,偏在了摩托车的一侧,以摩托车的车身作为掩护,笔直地从这群人的旁边擦身而过!

  这一招纯属冒险,我骑摩托车的技术一般,这么做不过是冒险一试,没想到竟然成功了!五个人眼睁睁地看我冲出重围,气得哇哇大叫,扭转车头追了上来。我看着后视镜里疾驰的追兵,心中明了:这么跑不是办法,得想办法干掉几个,消灭他们的战斗力。

  主意已定,我又转动几下车把,朝着大路驶去。不一会儿,已经来到了立交桥上,我穿梭于汽车之间,因为速度过快,引起了车主的不满。好多汽车不得不骤然停车,疯狂地按着汽车喇叭。有的打开车窗,伸出脑袋大骂:“你他妈的不要命啦!”眼见对方穷追不舍,马上就追上来了,我急忙来了一个急转弯,朝立交桥下驶去。

  刚下立交桥,突然看到一个工人大哥扛着两三根木头板横穿马路,我急忙挥手:“大哥,快让开,快让开!”工人大哥见状,本能地转过身来,一见一辆摩托车朝他飞驰过来,吓得扔下木板跑了。木板一头儿掉在地上,另一头搭在了路边花池沿上。很快,身后的追兵就来了。我一咬牙,将摩托车拐了一个大弯儿,然后猛然提速,提起车的前轮,向过独木桥似的在木板上驶过。木板宽度不过一个车轮的宽度。我运气好的话,摩托车顺势飞到对面的街上,我就安全了。运气不好,也只有听天由命了!

  我大喝一声“呀”,将车速提到了极限。“嗖——”月光之下,夜景之中,一辆摩托车划出了一道弧线,借着木板搭出的坡度,从这边的街道飞到了那边的街道。这一跃,离地面足有四五米高。我心中默念:阿弥陀佛,谢天谢地!落地的时候,却因为没有掌握好角度,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。摩托车摔了个稀巴烂,我躺在地上,好半天才颤颤悠悠地站起来。胸部被碎零件硌了一下,疼得不轻,身上到处都是被擦伤的痕迹。扭头看去,那五个摩托车已经不见了踪影。按理说,他们是应该去前面的路口掉头来追我吧。

  我踉跄着跑了几步,打了一辆车去高速路口。等我伤痕累累地到那里的时候,看到商务车就停在路边,三光等人吸着烟围在车旁,一个个面色凝重。我叫了大家一声,三光赶紧丢掉烟头迎上来,问道:“怎么受伤了?”我摇摇头笑道: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然后我看看大家,苦涩地说,“哪位大爷手里有钱,帮我把出租车钱付了……”这几天身上的现金早就花光了。韩光付了打车钱,我们上了车,沿高速向秦皇岛进发。

  我的伤也不重,刚子帮我抹了一些紫药水。连续数日奔波,路过北京的时候,曹贤下了车。一路胆战心惊的日子让这位学识渊博的教授面色惨白,精神几近崩溃。我们说了一些类似后会有期的话,大家就此别过了。当天下午总算抵达了北戴河。薛总早就从电话中得知了我们到达的消息,一早便派人到那里接我们。来人是智行公司名下手工坊的创始人卢美霖,年纪三十岁左右,皮肤白皙,待人亲和。她还同时兼着秦皇岛一所大学的教师,因为年纪较我们略大,所以平时我们都称呼她“美霖姐”。

  上车后,美霖姐说道:“薛总去北戴河区政府了,因为国宝顺利追回,他想第一时间将这则消息上报。所以没来接你们。”她一边开车一边又问,“哎,怎么就你们回来了,赵旭东和徐明高呢?”我们一愣,他们俩和童萱萱应该早就回来了啊!一想,难道是想和我们会合后再将国宝上交?可是这也不对,赵徐二人是智行公司的员工,没理由回来后不回公司报到呀。莫非……这三人出了什么意外?我顿生一种不好的念头。只是我暂时将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。和美霖姐同车的几个人因为过度劳累都已经沉沉睡去了,并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。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了。

  回到智行公司,薛总早已吩咐在天然居咖啡馆设宴款待大家。久别重逢,又是满载而归,大家自然是欣喜万分。咖啡馆的经理田磊,年纪虽轻,却久经商场,他端着酒杯一一敬酒,轮到我的时候,我笑道:“田经理,我不会喝酒,只好以茶代酒了。”田磊和我的年纪差不多,又不是生意场上的应酬,当即爽快地说:“行,那我干了,你随意!”说完,一仰脖,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  大家辛苦数月有余,追回国宝,每个人都如释重负,喝得东倒西歪。我一个人来到了咖啡馆的外面,坐在栏杆上点上了一支烟。隔着玻璃门,我看到咖啡馆的清洁女工张姨在收拾残羹剩饭。张姨出来倒垃圾的时候看到我一个人在这里吸烟,笑着问道:“他们都醉成那样了,你没事?”“我不喝酒。”“我说呢,你们这次可算是出风头了,薛总很重视这件事,天天跟人念叨。”我忽然觉得从张姨嘴里似乎可以知道什么,于是我试探性地问:“张姨……那个……徐明高和赵旭东没有回来吗?”张姨将垃圾袋扔进垃圾桶,摘下了手套说:“他们俩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?”“哦,那没事了……”我眉头紧皱,重重地吸了一口烟。童萱萱是跟他们在一起的,如果回到秦皇岛,那童萱萱只有一处可去——茂叔的家里。毕竟我现在暂居在那里。

  我随后给茂叔打了一个电话。茂叔得知我平安归来后也很高兴,可是我从茂叔嘴里得知,童萱萱并没有回来。我当即心一沉,知道这三个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!

  正在我担心的时候,薛总回来了,一见面就拉住我的手说了一些辛苦感激之类的话。薛总是智行公司的一把手,听闻他以前是政府机关的高职,因见不惯官场尔虞我诈的风气所以辞职,自己成立了这家智行公司文化艺术有限公司。智行公司一步步从小变强,直到现在,名下有智行公司、北戴河天然居咖啡馆、蜗牛坊等多家公司。多年的商海沉浮早已练就了薛总练达的真性情。或许他会有更好的主意。

  于是寒暄过后我说出了我的担忧。得知还有三人没有回来,薛总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,他点上一支烟说:“赵旭东和徐明高这两个孩子我太了解了,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要不然不可能不回来。”我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这几个人,对薛总说:“薛总。这件事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,一定不能让贵公司的这几个人知道。”薛总何等人物,自然清楚我的用意。让智行公司的员工参与寻找敦煌佛经是薛总的意思。这些人有什么好歹,我和薛总都得担起这个责任。

  当天晚上,我、三光、崔力升、大力、韩笑、金锁和洪诗诗六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茂叔的家里。茂叔因为今晚要去给人“掌眼”,很晚才回来。也许是酒的后劲大吧,一回来,这几个人就各自回房间睡了。三光的酒量是最好的,没去睡,却点了一支烟皱紧眉头吸着。

  我说了一句:“我先洗洗睡了。”不料三光突然问了一句:“是不是童萱萱出事了?”我一愣,这件事我是本打算连三光都要瞒住的。至于原因,这事牵扯到了童萱萱,我不想因为感情用事而使我的判断出现失误,不想众位兄弟好友再因为这件事情冒险。

  见我不说话,三光长长地吐了一口烟:“不用隐瞒了……我喝了酒,但我脑子还清楚。他们三个一下午都没有出现,肯定是出事了。”他站起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还是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吧!”我承认我从心底觉得这件事情对不起童萱萱,赵旭东和徐明高两人是智行公司的,出现这样的事情没办法避免。可是萱萱,满可以不被卷进来。怪我,全怪我做了她男朋友,使她责无旁贷地参与了这件事情,结果……但我因为还记挂着沈晨雨,不想让三光看到我内心的愧疚,只得说了一句:“办法,你有吗?我是没有!”正说着,手机忽然响了,我拿起来接通:“喂,你好……”“张佳亮。”里面传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,很明显,这是用变声器改过的声音。没有做亏心事的人哪用得着这样?

  我的神经瞬间绷紧:“你是谁?”那边的人阴森森地笑道:“哈哈哈哈……你不用管我是谁,你也永远不可能知道我是谁,我要告诉你,你女朋友现在在我的手里。要想她平安的话,就把敦煌佛经交出来。明天正午十二点,奥林匹克大道公园。记住,要敢报警的话就做好替那三个人收尸的准备吧……”说完,手机里就变成了一阵忙音。

  我愕然了,对方会是谁呢?jannick,朱逸章、褚帅、老宋、义哥,还是麻克?抑或……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新敌人呢?“从电话的内容来看,这个人似乎对秦皇岛很熟悉呀。如今是冬天,北戴河一带人烟稀少,奥林匹克大道公园更是很少有人涉足。”三光一手夹着烟,一手挠着额头说道,手机的声音很大,他足以听得到。

  我很赞同三光的看法,这个人能准确说出见面的地点,而且选择这里肯定是细心考虑过的。我说道:“没办法,先别给他们说。明天咱们俩去一趟。”

  2

  第二天,我和三光随意找了一个借口,雇了一辆车,拉着六只箱子来到了奥林匹克大道公园。公园之所以如此命名,是因为这里是一座以奥林匹克运动会为主题的公园。四周环境空幽,轮滑馆、篮球场、足球场、田径场等一应俱全。奥运冠军的手印脚印布满两边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四百余米长,三四米高的奥运浮雕墙。整体工程大气磅薄,上面有历届奥运会的精彩集锦,宛若彰显奥运精神的丰碑。

  北戴河是全国闻名的避暑胜地。可此时已是冬季,又正值正午时分。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。我和三光一支接一支地吸烟,眼看手表的指针指向了12:30,这时,那个人来电话了:“你们朝足球场的方向走!”我和三光来到了足球场,这里四周空旷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紧接着又是一个电话:“从公园后门出来,进别墅区。”于是我们就被这个不知名姓的对手牵着逛花园,他不断地变更着地点。从别墅区内又到何香凝的故居别墅,又到傅作义的故居别墅……变换了不下十几个地点后。他又来电话了,这次我彻底发火了。没等他开口说话,我先吼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