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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(1 / 2)





  相貌明明是一样的,但眉眼间的那股子锐利,还有身上森冷的气势......

  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日会变成这个样子。自然,她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崔季陵竟然有一日会投笔从戎,做了武将。

  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,崔季陵与她再无干系,往后对他的事再不会有半点关心,但他相交以前有这样大的变化......

  心中还是难免好奇的。正好现在可以问一问何景明。

  就轻声细语的对何景明道谢:“多谢何公子特地赶来安抚我。其实我也知道世叔是个很好的人,刚刚的事,他肯定有他的缘故。”

  当年的事,崔老太太一直觉得是家丑,就没有对外人提起过半个字。而在崔季陵心中,对那封休夫书他是从来不肯接受的,自认姜清婉永远都是他的妻子,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姜清婉离开的事,只说她身子不好,送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修养,等修养好了再接回来,所以何景明压根就不知道那时发生的事。

  刚刚在水阁里,听到崔季陵问起姜清婉有没有见过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人,他心中也觉得很奇怪。这会儿想了想,才有些迟疑的说道:“义父刚刚说的那个人,应该是他的妻子。他跟他的妻子感情很好,可能是他的妻子走丢了,他心中着急,所以心急之下才会......,姜姑娘,你别多心,他肯定不是针对你。”

  在他小时候的印象中,崔夫人是个很爱笑的人。而且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,很娇俏的样子。每每这个时候,义父望着她的时候面上都带着很深的缱绻柔情,眼中如有星辰坠入。

  真的是很深的缱绻柔情,连他当时才十岁都能感受得到。母亲也经常说他们两个人伉俪情深,以前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看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会有满目柔情。

  姜清婉没有说话,不过拢在袖中的双手轻轻的攥了起来。

  顿了顿,她才问道:“我曾听人说过,世叔以前是个文人,在宁王府里做长史,怎么后来却做了武将?何公子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?”

  “这个,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何景明想了想,才回道,“这应该还是九年前的事。有一日我父亲看望义父回来,对我母亲说起,说义父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,整个人忽然就很颓废萎靡起来。我父亲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,只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闷头喝酒,谁去找他他都不见。再过了一段时间,父亲又回来说义父好好儿的又不知道怎么了,竟然去宁王那里辞了王府长史的职务,还说要去投军。父亲当时还很担忧,说义父只是个文人,生的清瘦,只会拿笔,能拿得动兵器?而且他以前只怕连鸡都没有杀过,现在竟然要上战场,能行?听说崔老太太那个时候在家里大闹了好几日,甚至还用绝食威逼。不过义父到底还是没有听她的话,义无反顾的就去了军营。后来的事,姜姑娘应该也听说过,义父这些年从来没有打过败仗。还练得一手好箭术,百发百中,甚得军中兵士信服。”

  姜清婉心中很震惊。

  按何景明说的这番话来推测,崔季陵很有可能是她离开之后才会那样。

  不是他自己叫人将她作为贡女送进京的?怎么还会颓废萎靡,甚至不顾崔老太太的绝食威逼,依然弃笔从戎?要知道崔季陵对崔老太太还是很孝顺的,很少会违逆她的话。

  心中忽然就起了一个念头。

  难道当年的事有什么隐情不成?其实是孙映萱和孙兴文合起伙来骗她的?

  但孙映萱的腹中当时确实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,这她可是亲耳听到那个大夫说的。而且孙兴文当时只是个王府侍卫,若没有崔季陵的指令,他敢这样对她?

  想想她当时在马车上醒过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,整个人还晕晕沉沉的,肯定是不知不觉的喝了迷、药之类的东西下去。

  不过那几天家中并无一个外人来过,这迷、药肯定是家里的人给她喝的。想必不是崔老太太就是崔华兰。

  若没有崔季陵的指使,崔老太太和崔华兰敢这样做?

  她是不信的。

  但是想一想那几年崔季陵对她的好也确实不像是假装出来的......

  心中疑惑重重。忽然她心一横,转过身就往水阁的方向跑去。

  她要去亲自问一问崔季陵当年的事。她不信崔季陵真的能那般狠心的对她。若他真的那样狠心,那即便待会儿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,出手杀了她,她也甘愿认命。

  第74章 真相显露

  不过等她到了水阁,就发现已经人去楼空,崔季陵已经不在里面了。

  姜清婉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
  人都是这样,往往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明明刚刚满心冲动的跑过来要亲自问一问崔季陵当年的事。若这会儿崔季陵还在水阁里面,姜清婉也就真的问了,但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......

  姜清婉站在水阁前,看着里面空空无一人的屋子,只觉刚刚满心的冲动忽然间就烟消云散,一点儿都不剩了。

  何景明和绿罗、红药他们追过来的时候,就看到姜清婉正站在太阳下,整个人如同呆了一样。

  绿罗忙从红药的手里接过青绸油伞,两步走过去罩在姜清婉的头顶,说道: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

  姜清婉慢慢的回过神来,伸手握住了腰间系着的玉坠。用了点力扯下来,握在手中。

  然后她一转身,就对上何景明关切的目光。

  她面上带了浅淡的微笑,对何景明点了点头:“我没有事。就是刚刚发现我的玉坠不见了,以为掉在水阁里面,就赶着回来拿。等走到近前,就发现玉坠掉了在水阁门口。”

  何景明目光望过去,就见她素白的手中确实握着一根淡蓝色的丝绦,上面系着一只碧玉坠。

  看得出来这碧玉坠很贵重,一汪绿水般,难怪姜清婉刚刚看着会那样的着急。

  便没有疑心。

  姜清婉现在无心跟他说话,稍微寒暄了两句,就同他作辞,跟着崔府的丫鬟下去净面换衣裙。

  靖宁侯府里的女眷就只有姜老太太,可能还有未穿过的新衣,其他都是丫鬟仆妇,哪里来的新衣?但一来这件事姜清婉不想让姜老太太她们知道,二来她也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裳,所以就找了个幽静的厢房,将外面的衣裙都脱下来,叫绿罗和红药洗了。

  好在是夏日,太阳很大,一会儿工夫就都干了。姜清婉穿了衣裙,带着绿罗和红药往衍庆堂走。

  等走到衍庆堂院门外,远远的就看到何景明正等在一棵树下。看到她过来,就对她点了点头。

  姜清婉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  两个人原本就是一块儿出来的,若何景明先回去,她没有回去,旁人免不得的就要询问。到时若知道了水阁里面发生的事就不好了。所以何景明这是特意的站在这里等她,好两个人一起回去。

  是个做事很细心的人。

  姜清婉就对他点头微笑,颊边梨涡隐现,只看的何景明心中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