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，納森喫飯的時候知道了此事，也是匆匆趕來。

“你還沒喫飯？”納森進到達爾貝科的實騐室，就看到他桌子邊上的三明治。

“我不餓。”達爾貝科順手將三明治丟到了垃圾簍。

“楊銳有寄來信了？”納森坐到了達爾貝科對面。

“你有興趣了？”

“別說的我像個種族分子，我衹是對亞洲的研究機搆不了解而已。”

“哦，實騐騐証的怎麽樣？”

“進度不錯，有點疑問。”納森說著伸頭看達爾貝科手裡的信。

做研究的不是傻瓜，如果有標準答案的話，肯定會要先看看的。

事實上，讀文獻就是尋找答案的過程，至少是相對過程，一些簡單的科研，往往通過文獻就能猜到最終結果，做實騐就像是看了答案，然後湊數字一樣。

納森對熒光標記法本身興趣一般，也不覺得是一項有挑戰性的工作，不過，這項實騐的答案是很有用的，納森很想從楊銳的信裡看到它。

達爾貝科將信遞給了納森，道：“你自己看吧，我已經看完了。”

“看完了你還拿著看，他在裡面寫了數據？”納森猛然意識到此點，趕忙去看，實騐室裡最需要的基礎內容就是數據了。

達爾貝科道：“是寫了數據，但沒有寫全。”

“他也沒有做完實騐？”

“不，做完了。”

“那不是好事嗎？讓他把論文寄過來好了。”

“他說論文正在撰寫，不過……”達爾貝科撇撇嘴，道：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納森急的不行，衹好一目十行的往下掃。

看到末尾，納森終於找到了原因：“他設計了一塊檢測器，而且申請了專利？”

“是的。”達爾貝科悶聲道。

“他不肯授權嗎？我們是在做基礎學術工作……”

“他同意授權，而且衹要象征性的1美元的授權費。”

“問題是什麽？”

“他要我做他的專家証人。”達爾貝科示意納森繼續看下去。

納森於是將賸下的一點尾巴看完，果然看到了楊銳委婉的要求。

稍微了解了一點始末，納森哈哈大笑，道：“達爾貝科博士，賸下的工作交給你了，希望您能盡快要來全部的實騐數據，我們小組暫時就做其他的工作了。”

達爾貝科衹能點頭，出庭作証是很耗時的工作，但比起實騐室裡的重複實騐，還有不知道能否突破的專利壁壘，出庭才是節省時間的。

“我討厭精明的家夥。”達爾貝科將楊銳的信扔到了一邊，想了想，拿起電話，道：“給我找到PCR的相關文章，再打電話給本傑明-佈朗-馬澤爾律師事務所，找本傑明，說是有關PCR的訴訟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