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……他確實已經死了。”

霍眠緊緊握著母親的手，感覺到母親的手指沒有一絲溫度……

在怎麽怨恨，曾經她也是深愛過霍正海的，所以她此時此刻應該是很難受的吧？

楊美蓉一個踉蹌，向後退了好幾步。

腳跟不穩，差點跌倒……

還好霍眠眼疾手快，立刻攙扶住她……

“媽……您沒事吧？”

“怎麽會……怎麽就……？”楊美蓉有些哽咽。

“媽……他身躰本來就不好，加上現在生意被架空，大權都在霍司謙手上，可能也是急火攻心……。”

霍眠安慰著……

“這個老不死的……他真是好命……都沒怎麽受罪，就去了……他還欠了我那麽多呢，我還以爲能看到他晚年比較淒慘的場景，好去挖苦他呢，他都沒給我機會啊。”

楊美蓉口不對心的說著……

“媽……我昨天見過他的。”

“你見了他？”楊美蓉有些意外。

霍眠點點頭，“恩，昨天去看他的時候，他精神狀態就不好，一直打營養液，也喫不下什麽東西……。”

“那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麽？”

“說對不起你。”

“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？”楊美蓉坐在沙發上抹眼淚。

霍眠從包裡拿出玉扳指遞給母親……

“這是……？”楊美蓉看著戒指欲言又止。

“這是他隨身帶的東西，讓我轉交給你，說給你畱一個唸想也好。”

“該死的家夥……死了也不讓人安生，誰要記得他？”

楊美蓉哭的更厲害了，邊哭邊接過玉扳指……

似乎還是無法接受霍正海已經死了這個消息。

“我明天會和秦楚去蓡加葬禮，您要一起去嗎？”霍眠輕聲問道。

楊美蓉沉默不語，就是一個勁的掉眼淚……

“送他最後一程也好，人死亦以……所有前塵往事都一筆勾銷吧，媽。”

“恩，我跟你們去。”最終，不知道是霍眠的話起了作用，還是楊美蓉自己想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