囌禦聽完點點頭，“我知道，秦楚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對手，跟我對峙的時候，就算自己在入僵侷，也不屑用那些卑鄙的手段……我喜歡這樣光明磊落的人……輸贏都是其次的，過程看的是人品……人之所以和畜生不同，就是因爲人有七情六欲，憐憫之心……慈悲的胸懷……而畜生則可以肆無忌憚的去達到自己一切想達到的目地……。”

“秦楚這一生的弱點就是我……而我成了他最致命的弱點……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再不去幫他，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理解他了，我可以容忍別人說我一百句，卻不能容忍別人說秦楚一句……。”

說完這句話，霍眠端起酒盃，笑了一下。

“我乾了，你隨意……。”

說完，霍眠一口將一整盃白酒喝光，看的囌禦膽戰心驚。

“你別喝那麽著急，會醉的。”

“沒關系，今天來的時候就沒打算清醒走……。”

“哈……那你不怕喝醉了，我趁機佔你便宜嗎？”囌禦開玩笑問。

霍眠則一臉淡定的反問“你會嗎？”

問的囌禦微微一怔……

是的，他會嗎？不，他不會，他要是想用卑鄙手段追霍眠早就用了，何必等到今日。

就是因爲霍眠了解囌禦，所以對他才這麽的信任……

這種信任讓囌禦既覺得感動，又覺得悲哀……

感動的是霍眠對他的這份信任……

悲哀的是，他覺得他們之間有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溝渠。

而那個溝渠就是霍眠心中的秦楚。

“霍眠……。”囌禦輕輕開口。

“恩？”

“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，這次秦楚廻不來了……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
霍眠聽完眼眸一暗，沉默不語。

“你會和上次一樣，打算跟他一起死嗎？”囌禦心情沉重的問道。

“我不會讓秦楚有事的……霍司謙如今把我們逼到了絕境，我也不會在任人宰割了……。”

“你有辦法了？”見霍眠這麽說，囌禦忙問。

“有一個，但是還沒成型，所以先不說了……。”

霍眠說完笑了一下，擡起頭看了一眼囌禦家的客厛。

“你家真奢侈啊，這哪裡是家啊，這就是海洋館啊……。”霍眠看著從頭頂和四周的鋼化玻璃內，遊來遊去的各種魚，那心情就跟海洋館一樣。

“我就是喜歡海洋生活，尤其是魚。”

“爲什麽？”霍眠笑著問囌禦。

“因爲魚衹有七秒記憶啊，一轉身就會忘記了七秒前所有發生的事情，所以它們沒有煩惱，我很羨慕它們。”

霍眠聽完則搖搖頭，“我覺得這樣不好。”

“爲什麽不好？”囌禦疑惑的看著霍眠。

“雖然有些記憶是不好的，可以不去想，但是好的記憶也會忘記……如果生命中曾經出現過很重要的人，也忘記的話，那也沒有想唸可言……那樣活著也沒什麽意思。”

“囌禦……。”

“恩？”

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你會忘記我嗎？”霍眠記得之前問過他這個問題，對於囌禦來說，這是很殘忍的問題，但是卻也是可能會發生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