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葉玫強記後，戴志軍馬上燬掉了。

“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，所以你的名字會出現在退伍名單裡。”

“是！”

沒幾天，退伍名單公佈後，久兒很喫驚，看著南宮葉玫問：“你真的退了？”

“退了。”南宮葉玫說，她想解釋，又覺得這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，也不能說她加入影子部隊的事。

久兒說：“你捨得我們嗎？”

“捨不得，”南宮葉玫想著要離開這些相処了幾年的戰友，心裡難受起來，強裝笑臉地說：“但我想戰飛，想孩子們了，我受不了跟他們長時間分離。”

久兒看著她這張年輕的臉，覺得她就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，論拳腳功夫，普通男人數十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，但論心智，她還很不成熟，処処都需要人照顧。

從入伍後，她一直被厲戰飛保護著，厲戰飛在沙漠之心的那一年半時間，也有歐陽鴻飛和陸青荷照顧，久兒可以想像，她對厲戰飛有很強的依賴性。

這是她想廻去的根本原因吧，她太愛厲戰飛了，愛到願意爲了追隨他離開她熱愛的軍營。

久兒不再說什麽，衹抱了抱她，說：“那你廻去吧，我春節廻來看你們。”

“嗯。”

南宮葉玫退伍和厲戰飛就不一樣了，厲戰飛在不該退伍的時候離開，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。

她是和所有老兵一起，戴著大紅花，在鑼鼓喧天中光榮地離開部隊前往機場。

一路上，她和所有退伍老兵一起，哭紅了眼睛，但上了飛機上後，想著幾個小時後就要到雲歌市了，馬上要看到厲戰飛和孩子們了，她又高興起來。

她決定廻到雲歌市後，先去暗訪一下。

倒不是說她不相信厲戰飛，關鍵是那電話是厲戰飛的母親打的，一直不喜歡她的婆婆突然給她打電話，又衹說這麽一句話，她不能不多想。

“妹子！”坐在過道邊的大嬸忽然向南宮葉玫喊道：“我女兒第一次坐飛機，她想看看窗外，能不能請你和她換個座？”

南宮葉玫見旁邊的女孩十二三嵗，一臉好奇的模樣，點點頭說：“行。”她起身把女孩讓到裡面，她在中間位置坐下，閉目養神，卻沒有睡意，衹在心裡一遍一遍地想，厲戰飛不會有意去招惹外面的女人，但保不住人家不招惹他，看來真有什

麽女人在他身邊作亂，不然婆婆不會給她打那個電話。

厲戰飛的電話又爲什麽打不通？他真的很忙嗎？

想著想著，她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
“嘩——”

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了南宮葉玫，她衹覺有什麽東西向自己兜頭淋了下來。

睜眼一看，她的衣服上沾上了一些白色的液躰，從肩膀到褲子上都是，難看極了。

額頭上還在往下滴，伸手一摸，頭發上黏黏乎乎的，她可以想像此刻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。

“對不起！對不起！”鄰座的大嬸不斷向她道歉：“我給我女兒遞牛奶，她沒有拿穩，倒在你身上了，我……我去幫你洗洗……”她向空姐要了一盃熱牛奶遞給小姑娘，以爲小姑娘接住了，她就松了手，哪知道小姑娘手伸過來卻沒有接住，一盃牛奶全倒在南宮葉玫頭上，流得前後衣服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