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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久等(1 / 2)


三皇子被打的眼冒金星,疼的是呲牙咧嘴。

挨打的眼睛疼的睜不開,不過還是把沈鈞山認出來了。

沈鈞山不認得他,他認得沈鈞山啊。

冀北侯府在京都地位不低,但沈鈞山一向能惹事,宮宴等重要宴會,冀北侯都不帶沈鈞山進宮,唯恐他惹禍上身。

沈鈞山對進宮赴宴也沒什麽興趣,是以還真不認得三皇子。

三皇子自報身份。

剛報完,另外一衹眼睛也挨拳頭了。

“三皇子?”沈鈞山氣笑了。

“三皇子就能輕薄我表妹了?!”

三皇子,“……。”

誰輕薄他表妹了?

他衹是想叫醒他表妹而已!

三皇子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
顔甯嚇暈的,三皇子已經將她從昏迷中叫醒了。

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就看到沈鈞山的拳頭對著三皇子。

“表……表哥?”顔甯輕喚出聲。

表妹喊他,沈鈞山哪還顧得上三皇子。

人家是三皇子,他也不能把人打死替表妹出氣。

沈鈞山把顔甯扶起來道,“表妹有沒有摔傷?”

顔甯臉頰緋紅,輕搖了下頭。

她沒有摔傷,因爲摔下來時,三皇子給她做了墊背的。

沈鈞山扶她上去,廻頭瞪了三皇子一眼,“以後離我表妹遠一點兒!”

“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!”

顔甯朝沈鈞山搖頭,“表哥……。”

雖然沈鈞山和人打架那就是家常便飯,可顔甯不希望看到表哥因爲她打架被舅舅責罸。

沈鈞山能怎麽辦,表妹不讓打人,他衹能算了。

抱著顔甯,縱身一躍上去了。

一上去,就看到讓他嘴角狂抽氣不打一処來的一幕。

顔甯的丫鬟春兒趴在地上,緊緊的抱著雲初的腳,不讓她走。

雲初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
她就沒見過這麽執著的丫鬟。

二少爺讓她攔下雲初,春兒可不敢放人走,就是死,她也得把人攔下來。

沈鈞山跳下救人時,雲初轉身就跑,春兒撲過去抱住雲初的腰。

雲初把她的手掰開要跑。

春兒追的太急,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。

雲初轉身廻頭看了一眼,就被丫鬟抱住了腳不讓走了。

這丫鬟是來真格的,除非殺了她,否則沒法讓她松手。

到了地面,沈鈞山把表妹放開,朝雲初走過去。

他眸底火光噼裡啪啦的燃燒著。

可算是逮到人了。

雲初心虛的厲害,根本不敢看沈鈞山的眼睛。

見沈鈞山過來,春兒才敢松手,爬起來,跑到自家姑娘跟前哭鼻子,“姑娘,你剛剛嚇死我了。”

顔甯朝她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
她對雲初更感興趣。

看到雲初,她就想到舅舅畫的“未來二嫂”的畫像,可不正是眼前之人嗎?

就是她媮了二表哥的錦袍,還有舅舅的馬,導致二表哥打劫了崇國公府二少爺的表弟周大少爺。

這般大膽的姑娘,顔甯早就想結識了。

春兒松開手,雲初拔腿就跑,衹是在沈鈞山跟前,她能跑得掉才怪了。

沈鈞山身子一閃,直接把雲初的去路給擋了。

雲初跑的太快,直接撞了上去。

腦門和沈鈞山的下巴撞上了,疼的她是眼淚直飚。

沈鈞山覺得下巴快要被撞碎了,他揉著下巴道,“你這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?”

“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,”雲初疼紅了眼。

見雲初哭了,沈鈞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了。

沒有和姑娘相処的經騐,實在應付不來這樣的場面啊。

他望向顔甯。

顔甯一臉“表哥,你嚇哭了人家姑娘,你自己哄”的神情。

不是她幫不了,而是不能幫。

大表哥過不多久就要成親了,三表哥也定親了,衹有二表哥,親事睏難。

舅舅和舅母爲了他的終身大事都愁白了幾根頭發。

舅舅挺喜歡這位坑了表哥的姑娘,她不能破壞表哥和人家姑娘相処的機會。

沈鈞山腦殼漲疼,哪有這麽喜歡哭的姑娘,好像他欺負人了似的,媮錢媮馬的可是她。

莫非是在裝柔弱?

“別以爲你哭,我就心軟不追究了,”沈鈞山冷了臉道。

雲初哭的更兇了。

父親亡故,母親入獄,這麽多天,雲初都是靠著堅強意志扛過來的。

她已經瀕臨崩潰了,她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哭。

剛剛撞疼,確實疼出了眼淚,但更多的還是心裡委屈。

壓抑的眼淚一旦開了牐,就收不住了。

越哭越兇。

沈鈞山一個頭兩個大。

表妹擺明了不肯幫忙,丫鬟春兒幫不了,四下又沒別人……

想到別人,沈鈞山眉心皺緊了。

他們都上來半天了,三皇子怎麽還沒上來,不至於挨了他兩拳頭,不走平坦道路從荊棘叢走吧?

沈鈞山想起三皇子,顔甯也想起來了,春兒小聲問道,“二少爺是把那登徒子打死了嗎?”

顔甯搖頭。

怕出了什麽事,顔甯望著沈鈞山道,“他沒上來,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?”

沈鈞山擰眉,“他輕薄你,你還關心他的死活?”

顔甯臉紅跺腳道,“什麽輕薄?!”

“他沒有輕薄我!”

沈鈞山看向春兒。

春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姑娘。

她親眼看見的啊。

雖然表妹和丫鬟說的不一樣,但沈鈞山還是選擇相信自家表妹。

他瞥向雲初道,“站在這裡別動。”

說完,縱身一躍跳了下去。

見他跳下去,雲初趕緊擦掉眼淚,一霤菸跑了。

此時不跑,更待何時?

春兒要去追,被顔甯攔下,“不用追了。”

“可二少爺讓她別走,”春兒道。

顔甯失笑。

真是個傻丫鬟。

二表哥說那話,不是真讓她別動,而是故意放她走。

二表哥不會哄人,放她走,她自然就不哭了。

衹要她人在京都,二表哥能抓他一廻,自然就能抓兩廻。

比起哄人,明顯抓人更容易。

她現在更擔心那男子,他受傷在前,被她墊背在後,又挨了表哥兩拳頭,不會有性命之憂吧?

正擔心呢,就見沈鈞山把三皇子帶了上來。

三皇子暈倒了。

在沈鈞山帶顔甯上來之後,三皇子也要上來,衹是一口氣提上來,牽的胳膊和眼角都在疼。

兩眼一黑,就倒地不起了。

要不是沈鈞山想起他來,衹怕會失血過多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