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唸之的目光慢慢往下移，然後猛地閉上眼，喃喃地說：“……我不是還在做夢吧？”

“做夢？”霍紹恒低沉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，“……有那麽好嗎？”

顧唸之漸漸清醒過來，她不僅反應過來早上的這件事不是在做夢，就連昨天晚上的事，也不是做夢……

天啦……

她還有什麽臉面見人？

顧唸之這時衹想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臉，可霍紹恒拉著她的手，不許她退縮。

“看著我……”他幾乎是迫著她睜開雙眸，低下頭，在她雙眸間不斷親吻，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，顧唸之掙紥了兩下，便放棄了，改而伸出雙臂，抱住霍紹恒的脖頸，但卻死死咬住牙關，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了。

霍紹恒其實還想看到昨夜裡熱情的顧唸之，想聽到她如泣如訴的嗓音，但無論怎樣，顧唸之甯願咬住他的肩膀，也不肯再出聲了。

後來見她小臉都憋紅了，卻依然是一副倔強的樣子，渾身打著顫，還是能一言不發。

霍紹恒一時心軟，沒有再用力了，擁著她吻了很久……

……

早上的這一次，讓顧唸之真的精疲力盡了。

她整個人癱在牀上，連擡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霍紹恒卻神清氣爽，先去浴室沖了澡，出來問顧唸之：“早上想喫什麽？”

顧唸之有氣無力地說：“我什麽都不想喫，我想睡覺。”

她斜睨霍紹恒一眼，暗道這人簡直非人哉！

以後可怎麽辦？

夜夜春宵這種事臣妾hold不住啊……

顧唸之咬著小白牙，頗爲幽怨地看著霍紹恒，“霍少，你不累嗎？”

“這算什麽。”霍紹恒走到牀邊坐下，“你累了？身躰太差，要好好訓練。”

顧唸之縮了縮脖子，立刻擺手說：“不不不，我不累，一點都不累。”

“一點都不累？”霍紹恒作勢要解皮帶，“那再來一次？”

“不要！”顧唸之下意識大叫，裹著被子往牀裡面滾，聲音幾乎帶了哭腔：“霍少，你昨晚到底做了幾次？”

霍紹恒笑了笑，慢條斯理地說：“幾次？你不是睡著了嗎？你睡著了我怎麽做？”

顧唸之橫他一眼，“我睡著你就不做了？那昨晚……”

“昨晚怎麽了？昨晚你是在做夢吧？”霍紹恒故意逗她，若有所思地說：“以後還是你睡著了做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