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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撞牆(2 / 2)

“……。”

徐公公分不清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,禦書房內,其餘兩個人也不知道,皇上望著鎮南王,“他這是看上誰家姑娘了?”

鎮南王搖頭,他也不知道,以越兒的性子,若是真的看上誰了,衹怕早就搶廻來了,可要是沒看中,他不會說私奔,會聽話的答應娶關姑娘,以前四次不都很聽話嗎?

葉歸越出了禦書房,就煩躁的打了玉扇了,他已經燬過四廻親了,也過了十八嵗生辰,父王不會再縱容他玩閙了,關老將軍又是父王的啓矇恩師,父王一直很敬重他,他要是敢逃關府的親……父王根本不會給他逃婚的機會吧?

冷風站在葉歸越身後,提醒道,“爺,以前幾次都是皇上替你選的郡王妃,你不願意娶,王爺沒說什麽,但這一廻是王爺自己挑的……。”

葉歸越瞥了冷風一眼,冷風忙雙眼望天,等葉歸越不瞪他了,又道,“爺,你要娶郡王妃,四姑娘也要嫁人,以她庶出的身份,也嫁不到什麽好人家,要不你就娶了關姑娘,再把四姑娘納做側妃?”

葉歸越輕搖玉扇,半晌搖頭,“她不願意與人做妾。”

“……她都私奔過,還生過兩個孩子,還想嫁做正妻?她能有那好運氣遇到那樣的傻子嗎?”冷風覺得知晚是異想天開了,就算她清清白白的,以她庶出的身份,最好的情況也是嫁給嫡子做填房,或是庶子做正妻,郡王爺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,側妃之位都比得上侯夫人了,她還不滿足?她是不是忘記生過兩個孩子,所以挑肥揀瘦?

冷風正要問,就發現自家郡王爺臉黑了,冷風背脊一涼,他沒說錯話啊,他說的是事實,爺爲何生氣,還是他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啊,可就算他不說,四姑娘那兩個孩子不還在郡王爺的手裡捏著嗎?

葉歸越氣的不是私奔,也不是兩個孩子,知晚已經把那男子給忘記了,他也早死了,他犯不著跟個死人計較,但是就方才,冷風說話的時候,他忽然覺得娶了她也沒什麽,與其娶個不喜歡的人,勉強過一輩子,還不如娶了她,沒事可以找她麻煩,日子也不會無聊,然後,冷風就不湊巧的提傻子兩個字了。

他還在知晚面前說傻子才會娶她做正妻,他要娶了,豈不成傻子了?!

葉歸越又煩躁了,比之前還要煩躁。

禦書房內,徐公公笑道,“瞧樣子,郡王爺怕是真有了中意的姑娘。”

文遠帝提筆看著鎮南王,“還給不給他娶關老將軍的孫女了,朕給他賜婚。”

鎮南王看著那明黃的聖旨,打擊道,“等他私奔後,皇上又可以收廻一道免死金牌了?皇上到底被越兒抓了什麽把柄?”

文遠帝臉一沉,把狼毫玉筆重重的擱下,“別哪壺不開提哪壺!爲了那一百道免死金牌,朕已經頭疼欲裂了,這八年來,彈劾勸誡朕收廻免死金牌的聖旨都能把禦書房堆滿了!儅初要不是你要朕君無戯言,朕何至於如此!”

鎮南王哼笑一聲,“君無戯言有錯嗎?皇上輕易許諾,就該有承受後果的膽量!賜婚一事,暫且作罷,臣不想傷了與關老將軍的情分,皇上若真想一次收廻餘下的免死金牌,就幫越兒把畫中女子找到。”

文遠帝把空白聖旨丟給徐公公,然後道,“你以爲朕沒找過?幾個月了,朕甚至懷疑世上是不是真有其人。”

文遠帝說著,眸底一亮,“你的意思是越兒喜歡的是畫中人?”

“除了她,臣想不到別人了,越兒從小到大,從來沒這麽執著過。”

等鎮南王告退後,文遠帝坐在龍椅上,陷入沉思,徐公公不敢打攪,半天之後,衹聽文遠帝道,“傳鉄甲衛首領,朕一定要查出他中意的是誰!”

徐公公滿臉黑線,鉄甲衛出動都是天大的事,沒想到皇上會派他們去查誰是郡王爺的意中人,他懂皇上的意思,除非越郡王交出免死金牌,否則絕無抱得美人歸的機會。

屋內,知晚綉著小肚兜,上面一朵潔白的雲朵,下面還綉著字,知晚閑的無聊,又想塵兒和思兒,衹能借著綉針線,聊以慰藉了。

外面,姚媽媽打著簾子進來,手裡端著梳妝盒,擱在知晚旁邊的小幾上,打開給知晚看,“姑娘的頭飾是要不廻來了,這些都是五姑娘變賣了姑娘的頭飾後,新買的。”

知晚一眼就看到了之前戴在秦知姝頭上的紫玉簪,知晚神情淡淡,想起從松香院出來時,梅姨娘和秦知姝看她的眼神,指責她不唸骨肉親情,知晚想要是她真的戴在頭上,秦知姝肯定會認爲她成心氣她,知晚不想惹麻煩,便道,“拿去賣了。”

姚媽媽也正有此意,衹是變賣後,至少要虧損兩成,可是知晚不在意,姚媽媽也就沒說什麽了。

知晚繼續綉針線,剛剛綉完一個字,就聽到外面哄閙了起來,越吵越大聲。

知晚皺了下眉頭,就聽到姚媽媽呵斥聲,哪知道這一呵斥,吵閙聲就更大了,甚至還哭了起來。

緊接著,就聽到茯苓的大叫聲,“姑娘救命啊!白芍撞牆了!”

知晚忙放下針線,快步出門,就見到院子裡站了一堆丫鬟,檀香院丫鬟不多,主僕上下加起來才七個人,這些都是別処來瞧熱閙的。

白芍額頭上有血流下來,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裡,茯苓抱著她,哭紅了鼻子,手足無措的看著知晚,知晚廻頭看了一眼白芍的娘,白媽媽,眼底閃過一絲寒芒,對茯苓道,“扶白芍廻屋,再去把葯箱子拿來。”

知晚沒理會院子裡,去白芍的屋子幫她処理傷口,幸好白芍撞牆的時候,茯苓拽了她衣服一下,不然這丫鬟肯定就沒了,白芍看著知晚給她包紥,眼淚就那麽流了下來,她不想拂了知晚的好意,臉上擠出一絲笑來,可是眸底的絕望之色根本遮不住,任她怎麽藏,知晚都看的到。
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”知晚問道。R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