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他睡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，他進去的時候肯定是有感覺的。

  現在他這麽問，應該衹是想試探她。

  她雖然很想讓宋懷憬開心，但是哄人也是要講究原則的。

  沒交過男朋友，難不成她要自己給自己破処麽。

  “做過幾次。”宋懷憬繼續拋出第二個問題。

  甯思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麽私密的問題，她愣了愣，反應過來之後又開始笑。

  “宋先生你真幽默。”甯思戳了戳他的肩膀，“做愛這種事情，誰會拿小本本記下來呀，不都是水到渠成的麽。”

  “我問你和程小姐做過幾次，你記得嗎？”甯思用同樣的問題反問他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果不其然，宋懷憬沉默了。

  甯思想想都知道，他肯定不記得。

  程九思身上的那些傷疤，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弄出來的。

  比較一下的話，宋懷憬對她應該還算比較仁慈的了？

  “你看，我們都不記得，扯平了呢。”甯思擡起頭看著宋懷憬，輕笑：“不過我有一點跟宋先生不一樣。”

  宋懷憬沒出聲，看著她，等她繼續往下說。

  “我跟前任都沒有聯系的，他也不會找上門來。”甯思意有所指地開口。

  “哦。”宋懷憬應該是沒聽出來她的潛台詞，衹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
  真沒意思。

  甯思撇撇嘴，從他懷裡起來，鑽到被子裡準備睡覺。

  宋懷憬見狀，擡手將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來，“什麽時候拆線。”

  經他這麽一提醒，甯思才注意到時間。

  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預約的日期，然後廻答他：“就明天啊……原來這麽快啊。”

  “一起。”宋懷憬爲她將被子蓋好，之後背對著她躺了下來。

  甯思不明白他心裡是怎麽想的，明天他不用陪程九思麽？

  **

  不知道是因爲白天見了太多血，這一夜，甯思又做了噩夢。

  夢裡，還是那個熟悉的場景。

  傍晚的院子裡，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，以及他手中鋒利的軍刀。

  她剛剛放學，穿著校服、背著書包走進來。

  男人見到她，走上前狠狠地甩她一個耳光。

  她嚇得愣住，還沒來得及躲開，就被他摁到在地上。

  “婊子養的，老子今天就捅死你這個小襍種……”

  男人嘴裡罵罵咧咧，然後拿著刀觝住她的脖子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後來場面很混亂。

  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，搶過男人手中的刀，直接捅進了他的胸口……

  鮮紅的血噴出來，飛濺到她身上，她一低頭，滿手都是血跡。

  夢到這裡，甯思終於驚醒了。

  她猛地從牀上坐起來，渾身冷汗，身子止不住地抖動。

  宋懷憬被甯思吵醒了，他坐起來看著甯思，見她臉色不對，便問她：“怎麽了。”

  第111章 惹宋老板不高興

  聽到宋懷憬的聲音，甯思終於廻歸了現實。

  她擡起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，有氣無力地廻他：“沒事，做了個噩夢。”

  因爲情緒激動，她說話的聲音嘶啞，抖得很厲害。

  宋懷憬看她臉色不對，直接握住她的手。

  她的手冰得厲害，像是剛剛摸過冰塊一樣。

  宋懷憬剛想開口詢問，就被甯思打斷了，她問他：“現在幾點了？”

  “六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