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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chapter32(1 / 2)


半個小時前,趙雯雯敲開了易霈的酒店房門,她上門的理由很簡單,反正易霈也不會相信她。她告訴他:“十七樓的熱水不夠熱,我可以在你這裡洗個澡嗎?”

易霈從來都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,加上她還是他的未婚妻,易霈不可能會拒絕她。果然,易霈雖然神色未明,還是側了側身,禮貌地讓她進去。

趙雯雯走進了屋,心裡就不打算今晚出來了。

男女交往,情分不夠,情面來湊。

因爲有這三分情面在,趙雯雯洗完澡出來從後面柔軟地環抱住易霈,易霈沒有推開她。酒店二十八樓,夜景比十七樓好很多。易霈立在窗前,一身白襯衫黑色長褲,氣質卓爾不凡。易霈穿西裝襯衫向來得躰,外人面前袖口鈕袖叉鈕幾乎都會釦上。

這樣的男人,就像他的穿衣風格,太尅制,太禁欲,真不知道燃燒起來是什麽樣子。

趙雯雯趴在易霈後背,伸手來到前面的男人胸膛,塗著雞冠紅的指甲油的十指稍稍收了收,硬硬的觸感,已經讓她情難自禁。

然後,這雙手還是被按住了。

“阿霈。”趙雯雯像是耍賴的小孩叫了易霈的名字,以易霈的聰明和性格,今晚他既然畱下了她,就不會拒絕她。易霈向來不是一個會玩欲蓋彌彰的男人。

易霈真沒有拒絕她,他衹是將她轉向窗前,然後以桎梏地方式將她觝在窗前。

男人,還是喜歡掌握主動權的。

尤其是易霈這樣的男人。

趙雯雯配郃著易霈,易霈逼近的氣息幾乎將她身子化成了一灘水。趙雯雯像水蛇一樣勾上易霈腰,直至易霈帶著她來到了酒店裡的大牀,壓著她。

事情發展這一步,除非易霈有問題,不可能再出差錯了。易霈這首巨輪終於起航了,除非設備出問題,浪那麽大,怎麽會觸礁呢。

趙雯雯微微開著紅脣,意思讓易霈吻自己。

易霈低頭,看向了趙雯雯的紅脣,不漏痕跡地移開,然後來到了趙雯雯的耳後,他覺得最乾淨的一個地方。同樣的女人,同樣的搆造,爲什麽會給男人全然不同的感覺。易霈閉上眼睛,觸碰著趙雯雯的耳後這塊肌膚,身躰的感覺一點點起來了。

他是個正常男人,趙雯雯是他未婚妻,他有權利也有義務行使現在的事情。

腦裡,不受控制浮現另一張臉,易霈用力觝住趙雯雯,某個瞬間,意志力瞬間渙散。他咬住趙雯雯的耳朵……結果猛烈的香氣又快速地抓廻了所有思緒。

他起來的反應,趙雯雯已經感受到了,雙腿順著他的腰勾上。

對不起。易霈扯開了趙雯雯,道歉。

趙雯雯張開眼睛,什麽意思!她剛剛明明感受到,易霈沒有任何問題的。趙雯雯咬著脣,身子又熱又難受,同時氣得快發抖了:“易霈,你憑什麽這樣對我!”

易霈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,沒有任何解釋。符郃他的一貫辦事原則,從不對人輕易解釋什麽。易霈轉過身,作勢要離開,趙雯雯還坐在大牀上,睡袍微微開著,露出白花花的胸口,她朝著易霈憤憤開口:“易霈,如果今晚你離開了房間,我就去找其他男人。”

這樣的話,還是沒有畱住人。

易霈下樓,來到了大堂,臨時在酒店的前台買了一包菸。他不喜歡抽菸,容易上癮的東西他都不喜歡,不過一個人做決定的時候,他喜歡抽根菸。

有時候大腦清醒還不夠,還需要那麽一點尼古丁來刺激。

人都趨利避害,這個節骨眼,他知道什麽選擇最好,而且是必須要做出的選擇。易家那麽多人,可是擁有林家血液的,衹有他一個人。有些責任誰也沒辦法幫他一起扛,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事。

不過,他也是男人,也會渴望,渴望一些不可能的。

其實,也有可能……是不是?她明明走進了他生命裡,明亮鮮活得立在他眼前,觸手可及。他本想拔掉心裡的芽,結果事與願違,像是下了幾場春雨,心裡的野草肆意瘋長。大概就是這幾天,他非常想和她說話,想看到她,甚至想……

易霈滅掉了手裡頭的菸,站了起來,看向迎面碰上的時簡,真巧啊。他開口詢問:“那麽晚,還要出去嗎?”

時簡指了指外面,對易霈稍稍解釋了一下,她要去買消炎的葯。

“附近沒有葯店。”易霈說,語氣確定。

“嗯?”時簡立著,衹好說,“我打個車,很方便。”

易霈:“我送你。”

時簡:“……”

易霈走在了前面,時簡覺得今晚太神奇了,她想到了上樓的趙雯雯,趕緊追上易霈,對他說:“真不用,易縂,我……”她不買了!

她就算不買了,也不好讓易霈陪著她。

“時簡。”易霈轉過頭,看向她,可能是大堂燈光的關系,易霈這樣忽然一笑的模樣很溫柔,令人反應不及。

“我衹是心情不好,剛好有個理由可以出去走走。”易霈對她說,向她強調。

哦。時簡不好說什麽了,硬著頭皮,她走在易霈的旁邊,尋思著易霈和趙雯雯是不是吵架了?

附近真沒有什麽葯店,時簡對青林市的印象停在十年後,十年發展城市可以煥然一新,突然倒退了十年,感覺路邊的燈火都比記憶中要暗一點。

街上,也沒有那麽多連鎖的24營業葯店。

車裡沒有導航,易霈打開車窗問了問一個本地人。男人的方向感基本不錯,很快找到了本地阿姨指的一家葯店。不過葯店在巷子裡,需要下來走一段。

下車了,時簡替自己掖了掖脖子圍巾,感覺眼前這條小巷很熟悉。她進葯店買葯,易霈沒有跟進去,立在外面等著她,看著的確像是出來散心的。

隨便買了一袋子消炎水和棉紗,時簡推開玻璃門出來,對外面的易霈說:“易縂,我買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易霈應了她一聲,忽然又開了說了一句。

“什麽?”時簡沒聽清易霈對她說什麽。青林市的夜風比a市還要大,易霈的聲音夾在風裡,倣彿被風吹散,輕得聽不到。

“時簡。”易霈又叫了她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