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言初那“毁了它”三个字,在这死寂的“归墟之心”里,撞在无字碑上,又弹回来,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儿,砸进言今的耳朵里。他心头像是被那狠劲儿擂了一拳,闷闷的,半晌透不过气。 毁了这座塔?这吃人的、编织所谓“完美真实”的怪物? 他看着言初那暗紫色的、蕴着星河流转的眼眸,那里面不再有辛言纯粹的冷冽,也没有“无暇”空洞的漠然,而是一种糅杂了太多东西的、沉甸甸的决绝。他知道,这不是气话。它(她)从那无字碑里“看”到的东西,让它(她)有了这个念头,也有了……或许能做到的资格。 “怎么毁?”言今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。右臂的灼痛还在提醒他自身的渺小与无力。 言初没有直接回答。它(她)转过身,再次面向那座沉默的巨碑,抬起那只带着淡蓝纹路的手,指尖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