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走?”司妙真眼睛一亮,急切点头。她挣扎着要下床,被季铃兰按住:“等你伤好。”摇头。司妙真固执地指向窗外——东方已现鱼肚白。她在纸上写:“现在就走。趁你还没后悔。”季铃兰突然懂了,原来自己给不了司妙真安全感。她小心为人披上外衫,动作轻柔如对易碎品:“身体不会不舒服吗?”司妙真眨眼,从枕下摸出匕首,在床板上刻:“不会。”季铃兰纵容司妙真靠着她,感受温热呼吸拂过耳际,慢慢走向将军府门口,经过一片盛放的芍药。司妙真挣扎着弯腰折下一朵,眉眼弯弯地插入季铃兰发髻,正相宜。季铃兰没有阻止,反而看着司妙真发起呆,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取出绝笔信:“这个还给你。”司妙真摇头,将信按在她心口,又指指自己。她苍白的唇无声开合,季铃兰却读懂——“我的命是你的了,没有你,没法活。”“不,”季铃兰郑重地同样摘下一朵...